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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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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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把后半句话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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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属下也是男子，也不是断袖，这算哪门子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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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都是高洁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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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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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淡淡垂目，认真思忖着她的话，而后仿佛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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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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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颇赞许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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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面上一派宠辱不惊的清冷，心里却悄然漾开喜色。说来公子是程令雪遇到的人里面，除师姐外最捧她场的一人。师姐捧场，是因为关心，她也会时常念叨：“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趣了。”然而每次公子总一副谁都不在乎，爱死死爱活活的疏离，他一捧场，她会有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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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也没有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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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师父所说，这可能是上位者笼络人心的姿态，但不得不说，她听了好话耳根子也会软。也难怪戏文里再英武睿智的帝王，遇到一个会哄人宠妃也会昏了脑袋，变成一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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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了眼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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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畔的笑仍未散去，比微风还柔和，显然这会心情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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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戏台上缠绵悱恻的那一出戏到了头，一个手持长矛的武生翻着跟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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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白霜见他看得欣然，笑问：“看来公子更喜看武人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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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回想上一出令人没来由不愉快的戏，颔首认同。话虽如此，但小生耍到一半，他放下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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