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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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会，姬月恒终于转过头，那双盛着初春雪水的清澈杏眸被盖住，面具后只露出两个乌溜溜的瞳仁，就如月夜下两口清凌凌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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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红的唇也被罗刹獠牙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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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这副狰狞得近乎丑陋的面容，心里乱弦总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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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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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过了会，又说：“以后也都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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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懂他又是中了哪门子邪，但程令雪并不介意，公子的快乐多一些，她就多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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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憩后，公子心情似乎不错，让程令雪推着他到河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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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轮椅慢悠悠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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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几个七八岁的孩童在嬉笑打闹，一看竟是用红绳缚住蟾蜍一条腿，在沿着河遛蟾蜍。蟾蜍被绑住腿，一瘸一瘸地蹦着，发出难听的“呱呱”声，惹得几个孩童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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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孩子们人多，围成了一圈矮墙，公子坐在轮椅上，不似她站着能看得真切，只听到“呱”声和笑语，他好奇道：“他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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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不喜欢这样以捉弄他人换取快乐的游戏，尤其那只瘸腿的蟾蜍，她不大想让公子看到，只淡说：“小孩子家家的把戏，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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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岁的小孩正集桀骜与幼稚于一身，听到她言辞中的不屑，一个男孩朝他们吐了个舌头：“看！那边有只大头鬼！也在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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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孩都往这边看，他们看到二人时，姬月恒也看清了那只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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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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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在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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