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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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看出她有去意，温声道：“不会再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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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抬手兀自斟了一杯茶，和公子的散漫不同，他倒茶时一手小心捋着袖摆，每一根手指头都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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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程令雪疲于奔命，又因身在泥淖中，很艳羡这样的矜贵优雅，如今再看，她只觉得怪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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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茶后，杜彦宁将茶杯推至她的方向，笑着道：“今日辛苦竹雪了，时辰尚早，坐下饮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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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疏离道：“多谢，不必了。既无人来，小人到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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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青年忽地起身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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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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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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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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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描摹着那亭亭而立的背影，很多话堆积在喉头，争先恐后地涌出，让他这能言善道的人也一时失语，最终他看着程令雪，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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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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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两步，想和从前一样拉住她的手，又怕把她吓跑：“对不起，如果我一直都在，你也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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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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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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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平心静气、毫不躲避地与杜彦宁面对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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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转，又回到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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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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