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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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两万两对他而言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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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她太天真，太容易被动摇心志，那一阵子杜彦宁是她灰暗日子里唯一的甜头，时日渐长，她也分不清她对杜彦宁是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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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她太过稚嫩，只有一身武力，能为她换来自由的那二十件事对她来说是一座没有尽头的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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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爬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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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过那种不知哪一个招式出得不对就会人头落地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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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不喜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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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爱上他，就会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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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像他所希望的那样，给他最最纯粹的真情。也可以如他的友人所说那般，只对他一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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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戏班子里的姐姐说：“男子大都好强，不会轻易对人表露出脆弱的一面，倘若表露了，说明他喜欢这个人。若是喜欢的人，在他流露出脆弱时给他安慰，他定会记得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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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杜彦宁因与父亲争吵而低落，她鼓起勇气，从身后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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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愕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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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是被哄高兴了，又想起戏文里的桥段，笨拙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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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目光很是复杂，温柔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问：“十一，你是想让我帮你得到自由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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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老实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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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喜欢我么？”\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