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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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笑很快从程令雪唇畔消失，她心平气和道：“杜公子现在应该能猜到，我瞒了你很多，从前你也没猜错，我就是想走捷径，只是没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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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有谁欠谁的，杜公子不必内疚，我早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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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介怀，只因以为她是喜欢过他的，那个人焐热了她，却又给她泼了一盆凉水，这让她屈辱、懊悔。但得知对他只是依赖后，她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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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她的排斥，杜彦宁退了一步，顺势问：“那你可愿与我重新往来？无冒犯之意，只是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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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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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很离谱，程令雪戴上罗刹面具：“杜公子不必如此，你不欠我的，也没有做朋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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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真心欣赏你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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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情？程令雪更觉得好笑：“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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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是什么清冷傲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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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建议道：“公子才是你真正欣赏会的那种人，你们的家世也相当，更适合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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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低头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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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靠近，她可能真的会不再理他。决定先暂时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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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她提到“公子”时不自觉变得温和的语气，他忍不住想起之前的猜测：“你可曾对恩公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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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匪夷所思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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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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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说：“你对权贵一直很戒备，唯独对他例外。”表面的讨好和发自内心的亲近，他能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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