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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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日，是不是后悔上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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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剪子猛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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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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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得正盛的花从枝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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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什么也没说，拾起花，竟是要放回原处，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他怔了怔，又剪下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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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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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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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昏暗，只窗前才能借来一点日光，就着稀薄的光，程令雪指'尖轻动，数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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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两百二十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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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这辈子摸过最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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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姿越过简陋的屏风，发带落地，似解了什么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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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雪藏的少女得以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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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扭头望向一侧铜镜里的少女，一时不大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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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四个多月，她许久不曾这样放心地把独属于女子的柔软一面呈露在空气中——哪怕周遭只有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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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氤氲，乌□□浮，少女下巴搭在桶沿发呆，宛若夜间悄然出水透气，伏着溪石上休憩的冷媚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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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放松了，心却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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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比她想的要难懂，那层雇佣关系在时，她偶尔会认为一切不难。但如今，她和他再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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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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