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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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彻底确定之前，他不想再被吊起一次：“另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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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近日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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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在戏楼遇到钱三姑娘后，公子不时会来这附近喝茶听戏，一来二去，难免不时会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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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远着他，淡忘那个吻，可每次刚一要忘掉，就又见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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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亦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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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离的，偶尔淡漠，偶尔主动与她说上两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可越是这样，她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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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只有一个可能，他还是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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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是她替杜彦宁当护卫的第十日，五日后，她的人情便清了。远离杜彦宁，便可远离钱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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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事，之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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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一看，一辆眼熟的马车恰好停在杜家绸缎铺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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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头顶再次遍布阴云，她站直身，尽可能地让自己更显挺拔英气，问候的嗓音也极低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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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品咂着这低沉的嗓音，眸光微动，轻轻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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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程令雪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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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装镇定，看着公子在铺子里挑花瓶，那双玉白漂亮的手和白瓷极为相称，换在往日她会饶有兴致地欣赏，但现在她只想让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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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运气一直不好，往往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公子选了一会就没了兴致，透过门看着向人来人往的街市，漫无目的地和她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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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一姑娘可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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