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对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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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一时也困惑。程令雪和这位假十一究竟是刚刚相认，趁势将计就计，还是早已相识？倘若是刚相认，为何能配合得如此默契？随后他想起过去听说江湖中有能人异士会易容，程令雪本来神秘，似是江湖中人，或许这位姑娘就是她的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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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有此推断，是因为知晓内情，但抛开疑虑，这两位姑娘面容相似，彼此生疏，的确像才相认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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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只能假装不知情，打算象征性随便说两句，刚一转身，少女便抵触地淡道：“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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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生分又似刺猬的模样，简直和十一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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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声音都有五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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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未免也装得太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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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好笑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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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江皊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越过他，走向程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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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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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点头，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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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姬月恒突然转身，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江皊：“可否冒昧一问，姑娘为何要覆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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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手又悄悄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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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皊垂着眼似乎很难堪，随后，她为难地揭开面纱。薄纱下的面容与程令雪五分相似，只轮廓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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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脸，赫然有道两寸的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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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也被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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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连戴面纱的理由都提前想好了！也太缜密了！对师姐的钦佩之情更上一层楼，对公子的内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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