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任她？还是仅仅是让她管一管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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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忐忑，身后传来公子清越平静的声音：“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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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闻言回了头，已到舌尖的问话突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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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正凝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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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识到现在，这数月里，他也没少这样看她，那双桃花眼总是那么温静，人也总是神叨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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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渐渐习惯被他这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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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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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最初的好奇、后来的困惑，更没有前阵子的挣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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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平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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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只有平和，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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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大雨过后，月出层云，清澈的月光照在被暴雨肆虐的江面，天地间透着极度疲倦后的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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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明之余夹杂着极淡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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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前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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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在观音痣映衬下显得越发温柔、哀伤，又满含包容的目光看着，程令雪的心突地乱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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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亦随乱掉的心跳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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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开视线，言归正传：“公子是想明白这猫为何不听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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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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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没给你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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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再一次意味深长地看着程令雪，仿佛问她，也像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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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会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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