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舌尖，又化作一声落寞而不屑的低笑，笑声过后，玉白素手执起笔，轻轻地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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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的“雪”字被墨迹覆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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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雌雄难辨的“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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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回到铺子里时，程令雪也刚回来，二人在巷尾碰面。杜彦宁问起姬月恒：“恩公今日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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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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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公子，她淡淡的语调中有了变化，就像镜湖中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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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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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涌起了不安，这种不安和两年前不一样。从前他不安只是因为迟迟寻不到她的消息，重逢后则是因为她疏远的态度，但即便是带着怨气，至少证明她心中在意他。最近她对他的态度似乎和缓了，偶尔也主动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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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而觉得快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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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见杜彦宁有心事，猜测与他去钱家有关系，他的喜怒哀乐虽与她无关，但她想起上次他给的建议，真挚道：“忘了谢你，送了面具后，公子好像不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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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心里更为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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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过来人，多少能猜到姬月恒并未生气，疏远许是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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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会告诉她。她若真的爱上恩公，若真的能在一起，他也认了，但绝对不能是他自己把她推向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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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又道：“十一，你对恩公可有男女之情？可他是洛川姬家的公子，你若爱上他，只会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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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被他问得怔了一下，随即否认：“你误解了，我对公子和对师姐是一样的，像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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