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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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入了庙，对着昏暗庙中道：“十一可在？恩公恐怕已知道你被钱三公子抓走是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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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程令雪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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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在哪露出了破绽么，还是钱三公子去找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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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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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算时，杜彦宁又安抚道：“放心，恩公不知道我来了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他。但此地不宜久留，我在附近有处小院，你可先去我住一晚上，明日我安排你同商队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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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犹豫着是否该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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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又说：“我不希望你离恩公太近，又怎么会出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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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权衡，程令雪从暗处走出来，手中匕首收了回：“打扰一夜，明日我会想办法混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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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杜彦宁带着笑：“十一，你还愿意相信我，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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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宵禁，空荡荡的街道上驶过一辆和銮玲珑的马车，在月下拖出长长一道影子，如同夜行的幽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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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香炉中吐出几圈烟雾，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姬月恒端坐着，观音痣在淡烟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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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亭松字斟句酌：“公子，依钱三公子身边护卫所说，他要找的少女，身穿墨衣，轻功极高。属下适才与钱三公子身边护卫交过手，那人身手极好，他都追不上的，必定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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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次在钱家，属下在暗中看得真切，令雪姑娘身手虽好，但不算高手，除非她刻意隐藏身法。可钱三公子品性低劣，说不定是笃定公子不会杀他，将令雪姑娘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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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松小心地看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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