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你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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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轻嗤了声：“杜公子多虑，我并不在意你。你又怎知，令雪醒来后不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呢。她会逃，也只是怕我怪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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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噎住了，想说些什么。姬月恒已先道：“杜公子与家兄同为成老先生得意门生，却为了家族，一个弃文从商，一个弃文从武——或许不仅是为了家族，但这份果断，在下深感钦佩。如今杜二爷余部未除尽，别家亦对杜家多有掣肘，就连杜公子的姑母，都在盘算着如何从杜家这里谋取更大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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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情长，于我这般无事闲人而言，许是消遣。于杜公子这般肩负重担的人，却终将是负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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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句句温和，不见威胁之意，却一针见血地戳中杜彦宁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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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全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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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自顾自说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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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是误会，是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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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总会有更多的顾虑，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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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彦宁怔怔地看着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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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护不住，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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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他追求的淡泊之志，还是他喜欢的孤傲佳人，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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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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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二十年的人生里，这两句话像一个锁链，死死缠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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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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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间发出低哑无力的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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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抚弄着白玉箫，温和又无情地道出答案：“因为你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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