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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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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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软得可怜，不像她的，好怪。她猛然清醒，偏过头羞耻地抿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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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指端爱怜地拂过她沾泪的眼尾，力度轻似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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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自喟叹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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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委屈又恼然，是他用匕首刺伤她，他还好意思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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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让她收紧，霎时突兀更甚，她下意识对上姬月恒的眼眸，那眸子本就昳丽，此刻眼中映着周遭镜面迷离的光，交织成一个迷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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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亦温柔地凝着她，目光相触的一刻，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变化。心底喧嚣的妒意，痛苦，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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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数化为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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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杀掉她，契合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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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俯身，在她湿漉漉的睫羽上印下轻吻：“乖，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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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在她身上的匕首极具威胁，青年目光却似温柔的千丝网，缱绻万千，程令雪被他看得耳根发软，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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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脸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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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入上方，思绪被左边的镜中画面狠狠冲击。少女一身红裙凌乱，膝与肩齐平，裙下嵌着不属于她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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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杀她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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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年轻公子，正覆压着少女，白袍下的修长腰身置于绛纱中，似搁在摊开的书册中间的戒尺，也似置于树杈正中来自另一棵树的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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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暧昧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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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她打开了邀他来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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