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密室中没有光阴，只有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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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睁眼时，角落里一尺长的红烛燃到只剩两寸。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坐着，竟过了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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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夜之间，就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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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过后，倦极的两人躺在地上，公子手圈她在怀，匕首还留在原地，程令雪趁他睡着，悄然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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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声，匕首总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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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趁公子还睡着时逃走，刚试着丹田蓄力，收了收肚子，热血就汨汩流出，她窘迫地僵着身。上次就够多了，当时只是溅在她手心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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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迸出热血那一瞬间的灼感，程令雪就头皮发麻，多得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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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抬了抬没系锁链的手，虽没什么力，但或许足够打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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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这般想，一只手圈住她腰身，公子贴着她后颈温柔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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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在想怎么打晕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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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寸寸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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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开贴在颈侧的唇，嗓音虽因数度崩溃而发软，却压不住生分：“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要是没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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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骗他的事都被洞悉，她实在没心思编出更多客套话，清软嗓音倏然冷静，她变回了素日的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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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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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姬月恒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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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手坐起，像昨夜那样将她揽入怀中，修长的腿屈在她两侧，成了道缠绵的锁。手背触抚她敏感的颈侧：“若我不放你走，会杀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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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一滞，冷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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