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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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温声接过话：“我都已经得到了你的身子，两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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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淡得漫不经心，让程令雪分不清是在接她的话，还是在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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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偏头避开他的呼吸，添了个新借口：“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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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了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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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始乱终弃的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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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一噎：“我……我和你又不是可以始乱终弃的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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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谁是那种关系，杜彦宁么？可惜现在不是了。”姬月恒柔声轻笑，长指在她耳后打着圈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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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恼然，憋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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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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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喜欢他，自然不是始乱终弃的关系。”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颇幽怨，“可我十九年守身如玉，一夜间被你夺走，真就不打算负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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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说什么话，都是那念书似清冷幽淡的语气，可程令雪却被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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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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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你、你先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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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气得红了脸，反而削去几分疏远，姬月恒手背温柔拂过她的脸：“可男女合'欢哪分你我，哪怕是我硬喂给你，你也快活了，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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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杀人时干脆利落，也学会了骗人，唯独不会与人吵架，张着口半天，只迸出一句：“你这个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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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被她骂笑了：“纨绔子弟，还以为你只会说禽兽。或许吧，可我若不这样，你早就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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