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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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若即若离的公子相比，此刻的青年温柔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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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夜得知的一切让她心有余悸，即便身上还残存着他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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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恐惧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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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姬月恒在她心中，便是条通体莹白的蛇，看似柔软、圣洁无害，实则比那些豺狼虎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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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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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转着轮椅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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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后退了一步，可亭子不大，她后腰抵上栏杆，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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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粗人，不想学什么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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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没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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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过她，让她侧坐在他腿上，温热呼吸描摹着她耳尖和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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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想逃，可想到或许可以离那颗珠子近些，只能僵硬地坐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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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轻触她发间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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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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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不安分，总想要飞离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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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看着自己的手，低垂的长睫似受惊而敛翅的凤尾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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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微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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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这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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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他，是怕他一身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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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不理会他，沉默的对抗勾起姬月恒的狩猎欲，他温柔捧住她脸颊，让她抬眼看着他：“这么怕，那我只能与你亲近些，消除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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