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bsp;程令雪道：“早在灵水镇，赤箭就知道我是女子，但一直没拆穿我。后来你让他去验我是男是女，他说只要告诉他我与杜彦宁的渊源，就可以帮我隐瞒。再后来，你远着我时，他见我想回到你身边，好心帮我创造机会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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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唇边带笑，眸中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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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走得倒是挺近。我还当竹雪只与我一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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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不理会他带着占有欲的醋意，继续道：“前日你说有人透露我是刺客的消息，我发觉只有赤箭有可能这样做……可我搞不懂他一会帮我，一会为难我到底是为什么，便想找他问问。结果听说你抓到细作，我猜到是他，怕你以为我和他是一伙的，只能背着你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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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只说想帮我逃离你，我不信，可也没问出更多。只能罢休，走前，我锁好了地牢，他又被毒折磨着，我根本不明白他怎么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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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程令雪抬眸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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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亦在看着她，十足的平和，没有责备，更未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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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陷入漫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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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受不了这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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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被抽了虾线的虾，背软软塌下，眼仍警惕盯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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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怀疑，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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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却不说话，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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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搁下笔，转动轮椅来到她跟前，长指从她后颈，顺着脊骨，一节一节地往下游移。似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狸奴，也似温柔的拿捏与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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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声道：“怎么又开始怕我了，怕我责备给你下毒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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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长睫微微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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