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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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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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碎又倔强的话叩击耳畔，激起一阵酸涩，明知不该轻易怜悯，程令雪仍走向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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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眸中邪念稍淡，忍着蚀骨的疼，他不动声色地坐起，遮住手臂伤口。转眼又是矜贵端方的贵公子，如雨后青山，高远疏淡：“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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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却不大放心，适才她亲眼见他倒在地上，脖颈痛苦地后仰，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白袍淌血，如被霜雪狠命摧折的病竹，眼下却矜冷似竹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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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她，不管他是强撑，还是已经好了，她都该远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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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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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淡淡颔首，喑哑声线不掩柔意：“嗯，我静静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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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一转身，濯濯清泉没了，灼人心智的恶念卷土重来，他双手支在地上苦苦支撑，似马上要迸碎，只能颤抖着伸向匕首，却在刚触到时被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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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无奈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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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眸不看他：“别用刀了，万一没收住力，搞不好你命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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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又勉为其难道：“要不我像之前那样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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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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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倏然一抖，薄丽的唇死死紧抿，控制着不让畸形的渴念溢出，眼底摇曳的光却在疯狂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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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让她看到这些，更不想轻易就中了她的蛊，一步步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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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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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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