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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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无知，笑他人为情癫狂太愚蠢，如今才知蠢有蠢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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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此刻，虽错失一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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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钓到另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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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嘴角抿起，根本抿不住笑意，她趁着夜色遮掩，悄悄伸手，在广袖之下勾住姬月恒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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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亦勾着她的，他们勾着彼此的手，心中荡开淡淡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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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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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辟啪辟啪炸起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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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钧狂肆的笑声穿过夜色：“离朱！看老子如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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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顿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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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眼看着远处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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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紧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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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哥哥，又到元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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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岁除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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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元日，她用一把长剑，终结了受命运捉弄的整整十一年。摆脱了任何人包括情的控制，又将一切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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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成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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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岁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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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拾起零碎的片段，将它们拼凑完整，填补心里最后一点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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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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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湖面，忽而眼一亮：“阿九哥哥，水里有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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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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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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