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阳焰 第9节

流逝，他车头一拐，驶入了空荡荡的公交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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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有过九点，公交车道不能走。”白昙好心提醒了一句，结果换来的是拧油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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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旁边的车流移动得像蜗牛，自己却在走捷径，白昙一下子变得非常不安：“你怎么不遵守交通规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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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安只有一小部分是对扣分罚款的担心，绝大部分都是不遵守规则带来的良心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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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是排队都会按照划线，规规矩矩排在一米线外的那种人，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出格的事，而现在崔灼却带着他占用公交车道，这实在太太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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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灼对白昙的抗议置若罔闻，赶在八点五十五抵达了音乐节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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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若是崔灼不走公交车道，那两人就会迟到。白昙自我安慰了一瞬，觉得也不能怪崔灼，但转念一想，明明就是崔灼出发晚了，所以到头来还是崔灼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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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得较晚，胶囊乐队已经出场，前方的场地乌泱泱的全是人。白昙身高不高，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好在崔灼总能找到缝隙往前走，他站在白昙身后，推着他的肩膀穿过人群，到第三首歌的时候，两人基本来到了场地中间，虽然前面还是很多人，但至少白昙能看清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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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如放纵！”很快，白昙完全沉浸在了音乐节的氛围中，他一边蹦跶，一边回头看向崔灼，兴奋地跟着歌词唱，“人生苦短，不如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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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灼没回应，白昙也不觉得扫兴，又转过头继续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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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崔灼不喜欢吵闹的氛围，只是他对这乐队确实无感，周围的人都在合唱副歌，他却没什么反应地环抱着双手，动作幅度最大的，还是旁边的人胳膊肘撞到了白昙的脑袋，他伸手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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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是完全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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