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阳焰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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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不由收起了“随便吧”的心态，在心里做起了算数：“八点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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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涵点了点头，放下喷壶，转过身来面对白昙说：“昨晚分别得有些匆忙，还没有问你，你跟崔灼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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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在走廊上随口一问不同，现在两人有大把时间对话，白昙心中不妙的预感也愈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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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涵对他和崔灼的关系不仅仅是好奇，很明显已经到了在意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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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见不得人的感觉又出现了，白昙垂下了眼眸，像是想要对抗那股感觉，证明自己没什么好心虚似的，迎上秦涵的双眼说：“去年我去留学之前，在外面租房租了三个月，碰到了崔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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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崔灼一起住了三个月？”秦涵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像是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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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昙说，“但是我跟他，”知道这么说是又假又装又虚伪，但他实在没法抑制那个恶劣的自己，“只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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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听到这四个字，白昙自己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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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间意识到为什么他会觉得他跟崔灼见不得人，甚至到必须隐瞒的地步，是因为他的心态跟之前不一样了，他真觉得他跟崔灼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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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漂亮但自卑的人，打心底里就不觉得自己好看，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丑一样，无论客观事实如何、别人会如何看待，只要白昙坚信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他就能堂堂正正地说他和崔灼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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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却变成了明知自己漂亮的那种人，由于心态发生了变化，同样的话说出来就有了不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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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秦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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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恶劣只有坚持到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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