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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苏清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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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线很独特,很好听,好听到了从初中到大学都是校广播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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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叫苏清词名字,而每一次叫都会让苏清词心动——哪怕是不耐或是责怪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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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词感觉他有点生气,可能是觉得自己被捉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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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词感到悲哀,他在裴景臣心目中就是个没有任何公信力的无耻小人,当然,这不怪裴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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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说清楚才好,尽管对自己是自我凌迟:“谢谢你这些年的忍耐和包容,为我的自私和任性深表歉意,对不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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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两百二十二幅画,绘制出他悲喜交加的十年,焚烧成灰,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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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元旦,新年新气象,他还裴景臣自由,愿他往后余生被幸福和快乐包裹,再也不要遇见自己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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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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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词开门下车,走得干脆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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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不由自主的追着他的背影,风雪之中,苏清词显得很单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起来比上个月清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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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看见苏清词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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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从半开的窗户涌进来,掀着副驾台上标签的一角,底下的胶水痕迹像一条狰狞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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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词说副驾驶具有特别的意义,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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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标签上写下主权,用强力胶水粘的牢固,说公司所用的商务车他可以不管,但裴景臣私人车的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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