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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有些站不住了,双腿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往后趔趄两步,靠上冰凉彻骨的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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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激动的苏柏冬又说了什么,裴景臣没听清,只是再抬眼时,看见老头子因气急败坏而扭曲的五官,顿觉讽刺:“您是愤怒,伤心?他在里面生死未卜,您很着急吗,您也会为了他心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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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冬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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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想起苏清词是你孙子了?裴景臣很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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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冬想找一个宣泄口,一个通过指责裴景臣能让自己好受点的宣泄口。裴景臣也想找,可是找不到,因为苏柏冬的指责是那样的有理有据,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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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亲爷爷又怎么样?如果病人有意隐瞒,亲生父母都不会知道。可他这个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呢,明明同吃同住,接吻拥抱,做最亲密的事。可不仅一无所知,还在苏清词曾想坦白告诉的时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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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感到浑身无力,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胸口沉沉甸甸透不过气来,喉咙干痒想剧烈的咳嗽,咳一声,没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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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说守在这里也没有意义,提议让脸色极差的裴景臣到外面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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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站在空中连廊,冷空气灌入肺脏,冲开狭窄的气道,呼吸一瞬间通畅了,可那风太冷,像刀片刮的肺脏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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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况怎么样?”裴景臣问身后的王秘书,并未接他递出的罐装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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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把咖啡放台面上:“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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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心脏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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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只将诊断说给裴景臣听:“三尖瓣反流中度,肺动脉高压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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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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