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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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与他低声交谈几句，说话间，老板的眼睛上上下下将我打量，我想酒保肯定告诉他，我是个来找麻烦的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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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听完，在我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客气地扬了下嘴角，“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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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酒保看起来更加紧张了，我想他肯定害怕我把给他钱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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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个工作。”我说，“我大学刚毕业，想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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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酒保？”老板瞥了一眼我手边的雪克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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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推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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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员？”老板一时没有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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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陪客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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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期，我和我的室友们偶尔凑个钱，定个普通的卡座，自娱自乐也能到天亮，我们经常能看到后方更昂贵、更舒适的高级卡座区，会有服务员带来靓女俊男，供客人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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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以往我都是以顾客的身份来，今天却是以求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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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笑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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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钱快。”我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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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取决于你能卖出多少酒。”老板摆摆手，将保安打发走，似乎认为我没有威胁性，“我们这儿不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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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人的话，评分软件上就不会有人说cici喝酒不够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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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轻轻“哼”了一声，八成没想到我会做公司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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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那杯没人动过的鸡尾酒推到他手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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