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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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昀知道你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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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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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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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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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将手里的雪球抛出，它在空中飞出抛物线，落向路灯无法企及的角落，被更厚的积雪无声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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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伤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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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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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前夕应该讲些什么？讲什么似乎都很好，家常、朋友、鸡毛蒜皮，唯独别提明天。二十五岁的生日我没有记录下来，希望我长大成人的这一刻被寒风卷走，而不是变成一道血淋淋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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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已经过去，魔法理应失效，我哥还在我身边，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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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定了这么晚的航班？”他突然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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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的是凌晨两点多的机票，十二点就该朝机场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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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吧？”我喃喃道，“这是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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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怔了下，眼皮掀动时，沾在睫毛上的碎雪被抖掉了，他移开目光，“妈妈会去机场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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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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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惊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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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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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抽完了剩下半根烟，相较之下我抽得很慢，实际上都没有抽几口，就这么夹着它，看着它一点点燃尽，烟灰攒了长长一条，手指轻轻一碰就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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