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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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客厅里堆满了打包好的大小纸箱,积木似的垒高,月光给它们打上一层银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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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陌生,我没往里走,怔怔地转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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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们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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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搬家了。”池易暄牵过我的手,拉着我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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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回来不过才一个月,就看了房、签了合同,卖掉了容易出手的家具,准备搬到更便宜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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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餐桌、书桌、电视、茶几、和人体工学椅都被他卖了,大件家具里只剩下一张双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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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盆他偏爱的鹤望兰因为疏于照料而死去了,现在沙发旁只剩下一只空瓷盆。他告诉我:以后可以拿来种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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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家里总是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现在却只能闻到胶带与纸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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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公寓的最后一晚,乌鸦在哀嚎。我们躺在清冷的月光下,我脱口而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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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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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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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要搬走,对不起他要牺牲他自己。他看出我没说出口的种种,笑了一声,捏了捏我的手背,语气轻松:“等妈妈好了,我们再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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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那一天,我们租了一辆小卡车,我和我哥撸起袖子将双人床解装后搬进车厢,又去二手市场淘来了二人座小沙发、折叠餐桌与餐椅,砍价三个回合,四百八十块钱拿下所有。本来还看到有人在出售成套的书桌椅,我问他要不要买回家给他办公,他摇头说新家很小,塞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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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新找的房子在一处偏僻的老式小区,离市中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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