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被驱散,我将凳子拉得离油汀近了些,面向它烤了烤手。
\n
起身刚要脱裤子,听见我哥叫我:
\n
“白意。”
\n
我松开捏着运动裤松紧绳的手,回过头,看到池易暄眉心紧锁。
\n
“怎么了?”
\n
他不言语,目光落向我背后。我不明所以,就要转向他,他却快步走到我身后,让我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
\n
“疼吗?”他问。
\n
“什么疼吗?”
\n
池易暄拉着我走到洗手池前,将镜子上方的一排白炽灯全部打开。
\n
我们平时不开这排灯,刺眼睛。我尽力斜过头,朝身后的镜子看去,忽然发现自己背上有一大片淤青。
\n
池易暄问我:“他们打的?”
\n
“……应该是吧。”
\n
他将手掌盖在我的后背上,可惜淤青比他的手掌面积要大,盖不住。
\n
我说怎么前段时间睡觉都会背痛,还以为是睡地板的缘故。
\n
池易暄盯着我的背看了一会儿,扭头出了卫生间。
\n
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去洗澡还是等他回来,抓了抓后脑勺,决定走到更为暖和的油汀旁站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