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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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起眼皮,目光森然,抬手就往我肩膀上锤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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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抠、抠!多大了还他妈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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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肩头,身体向后躲,被油汀烫到,“我错了!哥,再不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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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阴沉着脸,给我的膝盖消完毒、上完药,再和菜市场挑选猪肉的阿姨们一样,握住我的小腿,先检查正面,再掰到反面,怕有遗漏的地方。一旦找到伤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出酒精棉片往上一按,疼得我“哇哇”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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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两周了,真要是有感染早就进医院了,池易暄却还是要做这些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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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到后背时,淤青像一块地图版块,好在它已经变成了黄色,代表着快好了。池易暄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一言不发地站在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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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了许久,他放下手里的棉签,一把拧住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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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不是很牛逼吗?为什么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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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哟喂”地叫着,一边肩膀都提了起来:“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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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痛了?当时不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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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错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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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打回去?你傻啊!你不是很能打吗?为什么不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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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语气一顿,声线突然抖了抖,“你是傻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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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被他拧过的耳朵,余光小心翼翼去瞥他,看清他的表情时,不免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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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好像恨极了,要从我身上咬一块肉下来才能甘心,可他的眼眶却红了,从眼角染到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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