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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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回餐桌边。他的表情很怪，我看不懂，是困惑、还是担忧？或者那是恐惧？他是恐惧我被敌人杀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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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他的手，言之凿凿向他保证：“我不会被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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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需要给妈妈赚钱，我多赚一些，池易暄就能少赚一点，所以我绝不会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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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的目光晃动着，像是无法聚焦，随即落到我握住他的手背上，他的眼皮低垂着，掩过了沉默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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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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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不记得了，但他不是很好认，有时候得仔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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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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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时候是虫子、有时候是鸟、有时候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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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梦中听一切声音都像隔了堵墙，可是池易暄的声音却很清晰，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像要从喉咙口生龙活虎地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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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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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眨了下眼，恍惚道：“我不是在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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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做梦。”池易暄像是在帮我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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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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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张口边卡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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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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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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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是不会说话的吧？它们为什么会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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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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