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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想回家。”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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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悬在空中的带血的拳头缓缓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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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躺在地上,被揍得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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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他才开口:“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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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的房门敞开着,没关。池易暄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他身后下了楼。电瓶车停在门栋前的草坪旁,我骑着它过来,现在只能骑它回去,但他却让我把车推到他的奥迪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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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后座放下,硬是把我的电瓶车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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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他目视前方,开着免提,极其冷静地报了警,将医生团伙的作案地点告知警察。全程没有看我,也没有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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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开回家,我将电瓶车从他车里搬出来,他又默不作声地将后座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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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和方才一样,他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他身后,只不过这回是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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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六楼,关上家门,他去厨房洗手。我心里直打鼓,跟了过去,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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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声哗啦啦不停息,他将左手伸到水流下,一直放在那儿,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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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又叫了他一声,比刚才那声音量稍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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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易暄流水下的手腕颤了颤,他将手收了回来,手背与骨节上的血污被冲掉了,只剩下他自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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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颗番茄,拿到砧板上按住,再从抽屉内抽出一把细长的刀,将它切成块,动作很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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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我切菜,左手拿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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