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立在原地,浑身的肌肉绷紧像即将开裂的石头。李槟面露不满,似乎在问我是谁,问了他好几遍才终于抓住他的注意力。池易暄好像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嘴巴应该如何摆放,几度尝试却挤出一副僵硬又尴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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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能池易暄告诉他我是哪个精神不正常的亲戚,李槟听完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打扰到了他今晚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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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听到我哥在和他道歉。为什么要道歉?因为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安排吗?他们原本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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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一阵话,浑然把我当空气。李槟掉头先往停车位走,池易暄像个秘书一样跟在他身后,帮他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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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槟一脸理所当然地坐了进去,慢悠悠收起腿、系安全带,池易暄又帮他把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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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降了下来,池易暄微微弓下腰,默不作声地听着。李槟的架子大得很,对着他输出一通,又装模作样叹了两声,我想象着他拿项目威胁我哥,假装出于同情,说着“如果交给别人来做我也不放心,但是你也让我有点失望啊”诸如此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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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听不了这种,一想到要把机会拱手让人,比天塌了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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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升上去了。池易暄站直了身体,垂眼望着车窗后的李槟,眼神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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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气管里喷出灰色的尾气,红色的尾灯像怪兽的眼睛。李槟躲进了怪兽的肚子里,我哥抓不到他,但我可以,我要把他从它的肚子里掏出来,折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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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李槟走过去。池易暄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脚腕一转朝我走过来,挡住了我的视线,他拽住我的手臂,拽得我在原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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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看他,盯着不远处的商务轿车,李槟就在那扇小小的车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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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四只车轮开始向前滚动,我的身体也不自觉往前晃了晃,可是池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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