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cici选址时(cici是cici的分店,用大小写作区分),我问过黄渝:“之前我在包厢里闹出那么大动静,你怎么还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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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渝眼里透露出一点悲悯,这种情绪出现在他脸上太过违和,我差点以为他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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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困难的时候,现在过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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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奇怪,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家里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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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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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昀啊,”他拿手肘碰一碰我,“你俩不是好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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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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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照常去cici监工,下班以后开车去了韩晓昀的奶茶店,他正在收银,和往常一样忙碌。我走上前买了杯奶茶,他看到是我,垂下眼皮下单,不冷不热地说:“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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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装满钱的信封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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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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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要我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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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用还。”他用两根手指按住信封,将它推回我面前,瞥了我一眼,表情顿时变了,“……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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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手去擦脸,眼泪却越擦越多。他“啧”了一声,赶紧将信封收到口袋内,“行了、行了,我收,我收还不行吗?”然后抓过一把抽纸塞进我手里,“擦擦,不然我的客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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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按在脸上,奶茶也没拿,兀自走到街对面的树下呆着,不想影响到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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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韩晓昀过来了,和我一起坐在马路牙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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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已经不流了,半湿的纸巾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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