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 第22节

得近些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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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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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海送他至长望阁门口，雨已停，一团水雾萦绕半空，石阶微湿，柳海吩咐提灯的小太监仔细些，皇帝却是回首往长望阁望了一眼，想起她彷徨娇弱的模样，与柳海道，“你今日伺候在这，等她醒来，别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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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这话，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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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的凤宁将二人这番对话听个一字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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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养心殿后，她认真学过宫规，她很清楚才人是个什么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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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皇妃共有九个等阶，从皇后，皇贵妃，贵妃，妃，贵嫔，贵人，常在，到才人，以及最末一等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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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供宫女晋位的答应，才人便是最低一等，才人并不能成为一宫之主，只能住在正殿之外的厢房或偏殿，她记得敬事房的公公提过一嘴，但凡不是一宫主位的妃子，每每陛下临幸，便是由宫人前往妃子所在的厢房，将沐浴过的妃子搁在干净的褥子里，抬至乾清宫或养心殿，承恩受露过后，再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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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受不了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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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懊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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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方才不曾问明白，她不是他第一个妃子么，总该有所优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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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得去寻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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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塌上坐起，凤宁猛地想起那张脸，斯文俊逸，看着笑语温存，却从不许任何人脱离他掌控之外，侍奉御前这么久，她从未见哪位朝臣拗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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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忽然跌坐下来，连着脸色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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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下像是着了雨似的，湿漉漉的，连着眼眶也渗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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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了，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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