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 第86节

了自己安栖之处，她是出息了，可人还是那般腼腆纯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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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不稀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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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擒着茶盏慢慢在唇边摩挲，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不，她骨子里其实跟裴浚一样，不喜欢弱者，却天生不自觉被李凤宁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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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朵开在岩缝里的花，那么努力，认真又坚强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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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杨婉突然开口，她起身将茶盏往前一送，摆出郑重的架势，“有一桩事，我要与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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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凤宁懵懂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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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愧疚道，“你可还记得奉先殿你差点被逐出宫那次？那是我所为，凤宁，我跟你郑重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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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先施了一礼，最后一盏茶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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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章佩佩和杨玉苏心中有数，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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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凤宁微微一愣，回想也是那一回，裴浚正式以皇帝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果然这世间的因果谁又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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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笑回了一盏茶，“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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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真正强大时，过去那些磕磕碰碰人情世故只会成为过境千帆，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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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是什么身份，她压根可以永远不提，她是骄傲的，她开口就意味着她真正将凤宁视为好友，她把这份情谊看得比自尊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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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你低头可真不容易，”章佩佩反而欣赏她，“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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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像是凤宁的亲长，对着凤宁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谁看重凤宁，她就对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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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上了几份点心，来自京中各大酒楼的厨子，大家吃吃让让，气氛好不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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