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 第96节

脚发软往前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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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绝望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拔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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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笞杖声已停，李府上下早被侍卫清理干净，除了素心，无闲杂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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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裴浚穿过一段石径，越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月洞门，进了一座小巧别致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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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廊庑进了正厅，东次间过于狭小安置不了这尊佛，凤宁只能将人引在明间落座，外头风大，这门掩也不是，遮也不是，为难之际，却瞥见裴浚径直进了她的内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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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凤宁脸色一变，急得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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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浚掀帘而入，扫视一周，屋子里摆设极为简单，一张不大不小的卧塌，一条有了年份的长几，上头摆满了书册，再就是南窗下的炕床，一几一壶，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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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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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浚随意在炕床上坐下，慢慢平复怒火，凤宁慌忙跟至他眼前，急得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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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地实在狭窄，有失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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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浚不爱听她说这些客套话，抬眸看着她，语气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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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哪儿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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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嗓音噎住，拿他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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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浚退鞋上榻，背靠引枕，手搭在膝盖，看着面前的虚空，人也入定似的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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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今日进了李府的大门，全京城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她也别想再嫁旁人，还不如衬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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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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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上前给他斟了茶，凤宁在一旁干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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