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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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很无措地站在原地，抿着嘴唇不说话，闫宥就自己消了火气，很无可奈何地说：“还要做朋友的话，就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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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怔了怔，随后很急切地看向闫宥，说：“分寸，我应该要有分寸，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太麻烦了，对不起闫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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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说这话的时候又露出那种很可怜的表情，像浑身的毛都耷拉下来的流浪狗，就是学校里那只总向人讨食的、白色的毛都脏兮兮的土狗，再不搭理就要饿死的样子，以此来骗吃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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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闫宥觉得靳粒真的很有装可怜的天分，总在他面前一副很可怜的扮相，被别人欺负的、被他欺负的，还有被靳粒自己欺负的，然后晃悠在自己面前，要他一点关心。而他每一次都觉得自己明明是有选择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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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沉默地看靳粒低垂的脑袋，很瘦弱的一双肩膀，浸湿的校服，和被冻得没什么血色的手，真是可怜极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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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洗个热水澡吧，没必要想这么多，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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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无视了靳粒的又一次道歉，从他身边走过时很重地扯过靳粒的手腕，强制他离开很冷的宿舍楼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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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几场雨的北城空气清新，呼吸中似乎也带着水汽，又被阳光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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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好天气里，闫宥感觉到靳粒重新恢复了从前在他面前的活泼模样，很明显地没心没肺起来，不再偷偷摸摸向他桌洞里放些东西，偶尔流露略带讨好的神色，被他骂过之后也不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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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见面的地点增多，经常一起出入食堂、操场，但见面次数最多的仍是自习室，因为期中考试就在流感季中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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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内许多学生戴上了口罩，自习室看上去一片蓝又一片白，间歇有起伏的咳嗽声。靳粒是其中的一员，被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眼睛因此显得更大，咳嗽时睫毛向下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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