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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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小国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外婆做了一桌子菜，杨小国没有帮任何忙，还在饭桌上挑三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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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珍打圆场，说道：“吃饭吧，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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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国斜着眼睛看郑毅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小文也不能一直这样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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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珍沉默片刻，说：“过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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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学就去打工啊。”杨小国指点江山，“总不能一直在家里享福。现在的这群小孩一个两个都奇了怪了，脾气又大，还真把自己当少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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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文没有反驳，杨悠乐冷笑一声，说：“又没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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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国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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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悠乐说：“你把我姨妈的钱吐出来都够我弟活得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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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悠乐戳中了这个男人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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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氛围陷入一片死寂，杨小国把筷子放下来，突兀地伸手打了杨悠乐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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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老太太跳起来，哭喊道，“你干什么啊！你干什么……打孩子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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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文只觉得他像是被人扔进了水里，顿时不能呼吸，周遭的一切在他的眼前模糊起来。杨悠乐推了郑毅文一把，一边和她爸对骂，一边让郑毅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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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郑毅文努力看清手里的东西，喃喃自语道，“我这只虾刚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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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虾肉塞进嘴里，动作机械地咀嚼两下，头也不回地跑到院子里，再次骑上杨悠乐的车，一言不发地冲进夜色。外面一点风也没有，一点蝉鸣也没有，星星如此黯淡，正如郑毅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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