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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周钧南脚步停住,郑毅文端坐在折叠床上,“正义,你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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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郑毅文听见周钧南的声音,仿佛如梦初醒般,他低着头,站起来把小毯子扯开钻进去,“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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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看了一眼,有点儿抱歉道:“不够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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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文立刻把脚缩进去,团起来,闷闷地说:“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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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说:“凑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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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文的毯子扭动几下,又露出眼睛来看向周钧南,他说:“那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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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本来要走了,又有点儿好笑地回过头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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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能不能跟你一起睡?”郑毅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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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周钧南说,“我习惯一个人睡。十九岁了正义,要独立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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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郑毅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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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周钧南最后临走前帮郑毅文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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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以后,周钧南却在重复郑毅文先前的状态——就这么端坐在床上,陷入思考。他觉得,嗯……郑毅文现在已经学会了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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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钧南想了半天,最终只是有些无奈地轻轻笑了笑。他爬上床,刷了会儿手机,隔壁的郑毅文没有半点声音,特别安静。周钧南从枕头底下摸出ipad,浏览记录却还保留着之前看过的小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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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没有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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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了灯,闭上眼睛,只是允许自己在睡觉前再胡思乱想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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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钧南醒过来,他洗漱完毕去找郑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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