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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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抬眼迎上他的注视，不躲也不闪，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他问：“证件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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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愣愣地说：“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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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陆瑞安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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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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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的疑问在下车后看见远处的民政局大楼猛地反应过来——已经一个月了！第二次冷静期结束，这次去民政局就是真的拿离婚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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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混乱不堪，亦步亦趋跟上陆瑞安的脚步，惴惴不安地问：“你、你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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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陆瑞安平静地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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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学生，其实是我的学弟学妹。是我请他们来找你补习，那些钱，也确实是我想给你的——洛明起昨天一点都没提吗？”祁扬一瞬不瞬地紧紧注视着陆瑞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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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但我知道。”陆瑞安停下脚步看向祁扬，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自嘲，“他们留的那张卡，是以前你把钱转给我一起买房的时候用过的。我记忆力没好到记住卡号，但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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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哑口无言，讷讷道：“我……我知道你不收我的钱，才想这个办法，我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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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但那嘲讽不像是对祁扬的，倒像是对他自己或者是对自己某种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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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责备祁扬，看起来也不打算对这桩荒唐之极的补习事件作出任何评价。他用平静的、失望的目光抚摸过祁扬的脸，然后吝惜地收回视线往前走，潦草地结束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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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的态度越平淡，祁扬就越心惊，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陆瑞安的手腕，强行制止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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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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