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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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很委屈，但他还是决定学着陆瑞安从前顺从他那样，顺从陆瑞安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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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话音微顿，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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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平静的声音紧随其后：“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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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工作人员飞快地盖章，将两只暗红色的小本从窗口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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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接过自己的那份，终于愿意抬眼看向祁扬，他笑了下，双眼因为疲倦而失去光彩，此时却闪过一丝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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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祁扬微微颔首，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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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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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心里堵得发慌，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想要听到陆瑞安的道谢。这让他惶恐，不安，感到自己无可挽回地失去了陆瑞安，从此陆瑞安彻底将他推出了亲密关系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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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指死死捏着离婚证，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身体还亦步亦趋地紧跟着陆瑞安来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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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驶来一辆白色网约车停在面前，陆瑞安重新将目光投向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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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却往后退了一步，礼貌地颔首示意：“辛苦你请半天的假，帮你叫了车，你回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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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死死盯着他的脸：“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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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陆瑞安早在五分钟前就解释过了，显然祁扬完全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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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我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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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解释，”祁扬急切道，“那天和我哥在书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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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陆瑞安难得如此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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