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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能看到港口的路灯,昏黄的灯光下聚满蜉蝣,吴别手揣着兜里,一步步朝着船尾走去,在椅子前他左右观察,找了个视线最好的位置坐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等船靠岸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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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越近的时候,汽笛声也越来越响,值班的水手已经在锚链旁边就位,吴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后又从兜里拿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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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丁刺激着吴别的神经,他瞌睡醒了不少,等到船一靠岸,原本有些吵闹的甲板上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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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别叼着烟,一秒钟恨不得看三遍手机时间,他想让展颜多睡会儿,又不想展颜错过早上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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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拂,平静的海面泛起层层涟漪,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波光粼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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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别盯着远处的海平面出神,漆黑一片,日出还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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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微信视频申请提示音响起,“展颜”的名字让吴别手上一抖,烟灰簌簌落下,散落一地,他又惊又喜,飞快接通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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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画面里出现展颜的脸时,吴别瞌睡都醒了大半,可他这臭德行,还得装腔作势质问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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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等我给你打电话吗?让你好好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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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眼神都比平时迷糊不少,漆黑的秀发有些散乱,一看就是刚睡醒,一张口声音黏糊糊的,“我猜你肯定掐着点儿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定好闹钟,醒了陪你一起等,其实我这边天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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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吴别不信,霍展颜将手机调成了后置摄像头,对准窗户,镂空的窗帘被光线照得灰白,确实已经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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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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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四下无人,万籁俱寂的时候,吴别叼着烟有些失神,在展颜调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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