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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贺繁也会忍不住觉得,他虽无法选择,但正是因为自己来了,那个好父亲好丈夫贺伟东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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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身体差,就不会去做那个基因检查,那贺伟东的生活不会改变,他作为一个父亲的信念感也不会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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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脆弱,敏感,不那么强大的普通人,当痛苦超过可以承受的范围,慌不择路地用麻痹自己掩住现实,以求暂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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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命运捉弄了的男人,有时也让贺繁感到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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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是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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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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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小的时候,那些不成系统地不知打哪听来的宿命论因果观,玄之又玄的东西,却恰好可以抚慰他对生活的不解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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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移默化地,他学着对抱以希望的不再执着,难以接受的不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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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命,也认命,认了那些注定的事才会平静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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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无论年美红的死是不是因为贺伟东的那一下失手,在贺繁看来,也是命,不讲原谅与否,都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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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贺繁看着贺伟东哭完之后便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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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时是他跟江代出的十八岁生日,贺伟东拎了一个蛋糕来学校给他。没提年美红,没提江代出,没提富贵小旺也没提他的性取向,只说小繁对不起,你是我的亲骨肉,你都成年了,我才第一次给你买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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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没有收下那个蛋糕,只拿走了蛋糕盒上一根蜡烛,跟江代出开着视频一起过生日的时候,在宿舍里偷偷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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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贺伟东,就是在锦阳的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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