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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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喝了。”贺繁出声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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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杯接一杯，还说什么是情调。此时离得近了，江代出身上的酒气几乎冲鼻，在自己来之前他应该已经一个人喝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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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代出充耳不闻，将余下的酒全倒进杯里，转过来时无声地看了贺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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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只在贺繁脸上停留须臾，不经意地，当中所有意于伪装的挖苦嘲弄像是蛋壳碎裂般簌簌剥落，露出不堪一触的薄弱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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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得让贺繁顷刻捕捉到了内里涌动的哀怨和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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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看着他抬手把酒灌下去，可以想象咽下时会是什么滋味，心口同样泛起一阵被灼烧刺痛的痉挛，连呼吸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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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江代出还是没有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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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重逢后的每一次对视，每一次他看向自己，都在极力掩饰那样伤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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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拿起桌上刚刚放下的酒杯，闭上眼一饮而尽，而后低头深深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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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而已，喝下去，再难受能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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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会比江代出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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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让江代出无力思考贺繁为何忽然态度转变，也看不到他的表情，还想喝却发现酒没了，回身又拿起一瓶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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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头痛欲裂间听见开瓶器转动木塞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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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代出。”贺繁从身后叫他，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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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我把你伤得很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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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江代出都想不到贺繁会忽然问这个，身体一下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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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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