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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都说得了还是直接切的好,不然大概率会复发,到时候疼得死去活来还是得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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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容易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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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默了一会儿,随口接着说:“贺伟东也复发了,后来也是做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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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代出:“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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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语气淡淡,“你去美国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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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告诉我?”江代出脱口问道,跟着顿了一秒,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实在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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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不在的那一年里,岂止只有这一件事贺繁没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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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贺伟东的事,还有他从贺繁的笔记本里细碎窥见的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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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欠受害者家属的钱,小姨父的欠条是怎么回事?贺繁一字未提过在平州上学,只打了很多工,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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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迷障下的千头万绪实在无从串连,江代出明白他要不硬追着问,贺繁还会像前两天一样,提起了就用“也没什么”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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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江代出在医院的走廊上公然拉住贺繁的手,紧紧抓着,垂眼低声说:“我想知道我走之后所有的事,所有我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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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繁没有放开手,即便齐仰山不经意转头时朝这边投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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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当年的经过早晚还是要告诉江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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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年,他过得很苍茫,独自不停朝前走了太久,记忆也像被分别时的那场大雪深深覆盖,反忆过往,倒不知怎样开口细说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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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提到了贺伟东,想了想,便从他出事那时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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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灯光肃白,不时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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