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引着他们进去,洛凡才看见大厅里的电子遗像已经换成了陈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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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来这次葬礼,他差不多已经忘了陈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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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的哀乐里,大厅内隐隐响起低低的哭声。洛凡怔愣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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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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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持人说完了悼词,开启亲友送别环节时,悲凄的哭声被顶到了最高处。在几个女性亲属的气氛烘托里,洛凡身边的几个人也默默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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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哭一哭的,可洛凡眼睛干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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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人上前去看一眼陈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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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挚是被高空坠物砸死,死相应该是不好看的,甚至也许还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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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而为人,总不能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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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不知怎地,缓缓走到大厅中央,周遭的哭嚎就在这一瞬凝滞,众人的目光全停在洛凡身上,落上他手里那只白色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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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从样貌辨认出棺材里躺着的人是谁,洛凡把菊花小心翼翼地放在陈挚旁边,胸口的酸涩涌上鼻腔,闷得洛凡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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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别再遇见了。洛凡在心里对陈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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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见着陈挚被推走,又从爆发的哭泣里转身离开。他在门口默默点了一支烟,几个他叫不上名字的朋友对他投来怜悯的目光,甚至还暖心安稳了洛凡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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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有些懵,也许在这些人眼里,自己是应该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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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从告别大厅里出来,凑到洛凡身边借了个火。这哥们儿是陈挚的发小,三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洛凡曾和林皓喝过几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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