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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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不是光明正大的嘲笑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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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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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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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余莫牵着走，路一川稍微冷静了下来，他奇怪的看着余莫:“听说你溺了次水，脑子也出问题了，看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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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有问题这个结论，徐玉良肯定不是这样说的，很明显是路一川听了消息自己理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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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路一川不觉得哪里不对，以前的事情记不清楚，不就是脑子出问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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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觉得余莫原来脑子就不太正常，整天不像个正常人，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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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专心吃面包，对路一川的话没太大反应，毕竟脑子有病的人总觉得别人脑子有病，很明显路一川就是这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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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一川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微微歪着头凑近去看余莫:“不会吧？本来就很蠢了，这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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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咽下面包，竖起拇指摇摇，认真道:“你现在晃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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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睡衣，本就是一副好相貌，凌乱的黑发下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问题而亮亮的，这样望着人的模样，那一股子往外溢出的鲜活是什么都遮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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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仁真像淋了水的葡萄，清澈的倒印出了路一川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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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川好像是第一次发现余莫的眼睛有漂亮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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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下意识听话的晃了晃自己的头，就看到余莫勾唇笑了，带着“赞赏”的意思。好像下一秒好像余莫就会摸摸他的脑袋，说一句“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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