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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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见有人来了，那位姑娘直勾勾地盯着柏云兮，眼睛一亮，像是凶猛的野兽见到了猎物，嘴角挑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可歌声并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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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想要离开幻境，眼前这人一定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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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虽然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有两个他听得懂的字眼蹦入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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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棺材，新郎，阿爹阿娘，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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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一边等待她唱完，一边在脑袋里不断重复这几个词，试图拼凑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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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这位姑娘甜美空灵的歌声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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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光能够看出，她歪着头，如纸的脸在月色的映照下更加苍白，如同一只残破的布娃娃，瞪着漆黑的眼珠，咧着微笑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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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不敢再前进一步，他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朝自己扑过来，掐着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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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位姑娘只是微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感，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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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的鼓槌重重地落在鼓面上，响彻天际，像是在为她的演绎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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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不动声色地悄悄后退一步，看眼前的人似乎冷静下来了，刚想开口就听见对面先传来一个甜蜜却危险的声音：柏先生，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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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倒是愣了一下：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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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牡丹敬仰柏先生良久，您喊我牡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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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伸手想要摘一朵头上的牡丹花，可惜用力过猛，脖子发出咔嚓的声响，整根断裂，脑袋带着勾人的笑容，掉在地上滚到了柏云兮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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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朵牡丹花坠落在泥土中，玫红色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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