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底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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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寄希望于托马斯的意识被压缩在他的大脑里，也不能想当然地认为把托马斯体内的毁灭日病毒处理掉就能让他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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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毁灭日病毒，布鲁斯同样研究过，那种东西根本没办法彻底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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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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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大脑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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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和伤口粘在一起的战术手套从手上扯下来，又摘下头套，露出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胡茬在短短几天内冒出来，让他看起来沧桑又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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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到任何办法来挽回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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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把托马斯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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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认知清清楚楚出现在布鲁斯大脑里，他既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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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而情绪低落时，托马斯就沉默地站在蝙蝠洞的阴影里，不会主动行动，不会主动出声，眼睛也不会主动看向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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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呼吸轻微起伏，那他就像是蝙蝠侠在以往的活动里搜集来的战利品，像是冰冷又无知的模型，比如旁边的巨大硬币，比如蝙蝠洞展柜里恐龙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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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和杰森他们没有轻易去打扰布鲁斯，超人都能看得出来布鲁斯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他们当然没道理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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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把刀从地板里抽出来，沉着脸甩了几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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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想到靠谱的。提姆虽然这样说着，但他其实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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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想到的办法都说过了，芭芭拉已经想了很多，又一个个被否决，托马斯的意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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