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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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为数不多的意识全都用来处理因为倒退而扭曲的语言，他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消失在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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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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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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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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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倒退着走出那间布满灯光的藏室，他意识模糊地在布鲁斯一声声的呼唤里被操控着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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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旁，废墟里，朝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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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看着自己布满棘刺的手臂不受控制地环绕着蝙蝠侠，它们刺穿布鲁斯的铠甲，划破布鲁斯的血肉，紧紧扎进布鲁斯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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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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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意识被动跟随着身体，他看着自己带着杀意攻击布鲁斯，看着另外的蝙蝠侠在自己面前遭受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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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的灵魂似乎体验到了如布鲁斯一般的痛苦，他想挣脱出去，但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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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总在眨眼间切换，托马斯靠在浴缸里，口齿不清地叫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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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带着薄茧的左手盖着他的眼睛，右手带着泡沫一点点帮他洗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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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拥而眠，他被布鲁斯每时每刻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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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多折磨托马斯飘忽的意志，后面就有多抚慰他轻飘飘的灵魂，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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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顾任何人的意志，它一秒一秒在倒退，托马斯跟着倒退的时间重新经历着倒退的人生，他像是旁观者，看着毫无印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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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类魔从无数爆音通道里冲出来，达克赛德的欧米茄射线朝着蝙蝠侠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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