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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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先生比我更早入行，所以称为前辈也无妨吧？”她想顺便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各位不觉得仅凭年龄去判定长幼尊卑，是落后的糟粕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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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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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言倒是勾起了五条悟的兴趣。他像模像样的思索了一会儿，赞同般夸张地点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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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真的很讨厌那些把自己当作了不起大人物的臭老头，他们这种人最爱用自己的年龄压别人一头了——当然了，他们也就只有年纪能拿得出手了。”他耸耸肩，“不过，我还是会希望年纪小的后辈在我面前表现出足够多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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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乍一听煞有介事，然而仔细琢磨一下，梦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您有没有觉得您和自己描述的‘臭老头’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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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一样啦。”五条悟依旧笑得灿烂，坦荡荡如是说，“我该出门了，你们谁载我去烂橘子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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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又开始调皮地动来动去了，指尖在伊地知和梦子之间摇摆不定，像是要随机抽选一个幸运儿当他今晚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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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迟疑了半秒，梦子举起手：“由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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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无意之间打击过伊地知一次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害他继续饱受工作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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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五条悟振臂欢呼，推着她直往门外走，“赶紧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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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烂橘子集市，特指咒术界高层的商谈会，地点通常在东京都内固定的几个地点轮换，今晚的聚集地定在了轮换地点之一的市郊茶楼。在导航里设定好目的地，接下来只要照着电子女声的指引前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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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深夜倒是寂静，一路驶过，并未见到多少人影。两侧街灯的光从车窗边缘掠过，总会短暂地在挡风玻璃上漾开浅橙色的光晕。这辆车的广播好像坏了，就算把开关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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